领略五彩缤纷的苗锦

作者:陈朝志

苗锦同银饰、刺绣、蜡染一起,被称为苗族四大服饰工艺。对此,清代著名学者梁玉绳在《黔苗竹枝词》中记曰:“曾历黔南路八千,几端苗锦胜吴缣”。说的是黔南的苗锦远胜苏杭的绢帛。可见苗锦作为我国纺织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,有着相应的社会地位。

相传古时候有个叫“阿莎”的苗族姑娘,第一个把花鸟鱼虫、飞禽走兽搬上苗家的布头。她绣的锦中物,形象逼真,引得小伙子们羡慕不已,姑娘们纷纷向她求教。从此,苗锦工艺便在苗家妇女中流传下来。

笔者因鉴定纺织浆料质量,而有机会去了趟贵州黄平县,亲自领略了梁玉绳笔下苗锦的异彩。

在一家苗锦个体作坊,板壁上挂满了各种形状的苗锦及尚未完工的半成品。方方苗锦,色彩斑斓,构思新颖,和谐、对称、统一,美学原则在这色彩与图案的世界里得到了绝妙的体现。作坊老板介绍:苗锦有几种,最常见的是平锦。是以加工过的土布为底,按布纹的经纬走向,用彩色丝线挑织而成,因而也叫挑锦。从壁上随手取下一块细细欣赏,土布底上遍缀用不同色彩的梅花点组成几何图案,图案之间有棱状锦条相间,极富民族特色。

除平锦的挑法外,绉、卷、瓣是制作苗锦的特有技法。即先以七色丝线编成绳丝,再根据需要,取不同技法嵌在底布上,然后剪绒。这种技法适宜于表现各种动物造型。如在动物造型的空隙处,又取平挑特长,缀以花卉及几何图形。绉、卷、瓣突出了动感,平挑又给人以静感,几种技法并用,是整幅构图透出一种浑厚凝重、古朴典雅的韵味。双凤朝阳、九龙戏珠、雄狮绣球、水牛春犁均为苗锦常用图案。由于采用了平挑和绉、卷、瓣相结合的技法,织出苗锦给人以浮雕般的立体感。

苗锦既是艺术品,实用价值也不斐,苗家有句俗话:“月有影,女有锦”。月亮用影子作衣裳,苗女用锦作服装。苗家女的衣裙、护腿,小孩的花帽、背带、包被、花带、荷包等都离不开锦。尤其是嫁衣,通体用锦,无领衣的颈沿、背部、袖口、裙摆上还缀有薄银片。据称,做件嫁衣锦,得好多年才成。

“绣罗衣裳照暮春,蹙金孔雀银麒麟。”这正是苗锦最好的概括。